第(2/3)页 可这字画一行,却像块难啃的硬骨头,总感觉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。柱子想起之前陈阳跟他们说过的话,字画的水更深,做旧的手段千变万化,从揭层法到熏旧法,从药水浸泡到日光褪色,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,稍有不慎就会着了道。 更别提那笔墨气韵的细微差异,纸张年代的微妙变化,以及印章款识的真伪辨别,哪一样不需要深厚的功底和敏锐的感觉? 秦浩峰也忍不住搓了搓手,掌心微微渗汗。他想起前几天去市面上转悠,看见几幅所谓的明清字画,画面倒是颇为精美,但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对,但自己又说不准。 柱子又叹了口气,声音闷闷的:“糖豆,你说阳哥那些宝贝字画,咋就那么放心地放在后面库房里,不让咱们动呢?” 秦浩峰苦笑一声:“哥让咱们留着,自然有他留着那些画的道理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店内空荡荡的墙壁,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:“可咱们总不能一直靠阳哥赏饭吃吧?” “这开门做生意,客人进来一看,墙上光秃秃的,连幅像样的字画都没有,怎么看都像是缺了块招牌啊。” 柱子点点头,附和道:“是啊,显得咱们这店,跟乡下供销社似的,一点档次都没有。”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,各自想着心事。秦浩峰的手指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,眉头紧锁,低声说道:“柱子,你字画怎么样?我看你不是看了不少书么?” 柱子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旁边一件瓷器的边缘,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:“糖豆,字画那些做旧的手段,太隐蔽了。” “咱们跟着阳哥看了那么多幅字画,又亲自教了咱们那么多,这么跟你说吧,现在我看那些画,心里总觉得不踏实,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。” 说着,柱子无奈摇摇头,“还有那什么气韵啊、年代啊,听着就玄乎,感觉比瓷器难伺候多了。” 秦浩峰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:“可不是嘛,瓷器好歹看得见摸得着。字画这东西,全靠眼力,全凭感觉,咱们现在这水平,去市场上捡漏,怕不是要被人家当冤大头宰。” 柱子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:“那咱们怎么办?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瞪眼吧?” “要不…”柱子试探着说道,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,“咱们去贾老板那儿看看?” 柱子试探着问道,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,但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 “贾老板是玩字画的行家,他店里字画一向多,各朝各代的都有,从明清小品到近现代名家,应有尽有。”柱子继续说着,声音渐渐坚定起来,“看看能不能让他匀几幅给咱们撑撑场面?” “就算不是什么大名头的,起码也得是能拿得出手的精品。”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柱子憨厚的脸上,在青砖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。 “大不了咱们按照之前的规矩,给他押金或者打个条子都行,这点规矩咱们还是懂的。” 第(2/3)页